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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船焚尽,邪气暂消,忘机谷重归宁静,但弥漫在林天缘、杨文渊和星隐老人心头的阴云却愈发厚重。三人回到陶爷爷那间充满古籍气息的书房,油灯的光芒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投在布满星图与卦象的墙壁上,摇曳不定。
杨文渊将那张记录了幸存者呓语的纸页平铺在桌案上,墨迹未干,那些破碎、惊恐的词语仿佛带着无形的寒意:“群星归位”、“绿色的眼睛”、“深渊之眼醒了”、“观测者阻止不了”、“钥匙”、“他们是来找钥匙的”。
“陶老,林兄,”杨文渊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神恢复了往日处理朝政时的冷静与锐利,“线索虽杂乱惊悚,但并非无迹可寻。我们需将这些碎片,与我们所知的历史、星象乃至之前的遭遇结合起来,方能窥见一丝真相。”
他首先指向“群星归位”与“深渊之眼”。
“陶老,您精通古星象,‘群星归位’在谶纬之中,通常作何解?”
星隐老人捻着胡须,沉吟道:“‘群星归位’并非单指星辰运行至特定位置。在更高层面的星象秘学中,它往往指向某种宇宙节律的循环顶点,或是多个星域力场交汇形成特殊‘星门’的时刻。此种时刻,天地屏障最为薄弱,一些常理无法触及的存在……便可能借此降临或施加影响。而‘深渊之眼’……”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老夫曾在一卷残破的《幽天玄象谱》中见过类似描述,并非指某个具体星辰,而是象征一种存在于星空深渊中的、具有意志的、贪婪的‘吞噬之源’或‘观测之瞳’,其现世之兆,便是‘邪瞳星陨’。”
林天缘若有所思:“如此说来,星陨之岛作为上古星骸坠落之地,空间脆弱,力场混乱,很可能就是一个天然的、不稳定的‘星门’节点。此次异常星陨,以及‘群星归位’的呓语,是否预示着这个‘节点’正在被强行激活,从而惊醒了或者说引来了那‘深渊之眼’的注视?”
“极有可能!”杨文渊一击掌,眼中精光闪烁,“这便是逻辑链条的第一环:星陨之岛(特殊星门节点)因故异动 → 引动‘群星归位’之力场 → 招致‘深渊之眼’的注视\/苏醒 → 释放混乱星煞与邪灵(绿色眼睛) → 守护岛屿的观星遗民遭受灭顶之灾。
他接着将手指移向“观测者”与“钥匙”。
“这两个词,与我们之前的经历直接相关。归墟之战后出现的灰袍人,自称‘观测者’,提及‘源点密钥’、‘守护者序列’。而幸存者呓语中,‘观测者阻止不了’以及‘他们是来找钥匙的’,几乎可以断定,这里的‘观测者’就是灰袍人,而‘钥匙’就是他们口中的‘源点密钥’!”
林天缘缓缓点头,接口道:“灰袍人曾言,他们观测并维护某种平衡,防止‘源点密钥’落入错误之手。如今看来,这‘错误之手’,很可能就是试图利用‘星门’节点做文章,或是企图唤醒‘深渊之眼’的存在。而幸存者说‘观测者阻止不了’,意味着这次的事态,连那些神秘莫测的灰袍人都感到棘手,甚至可能失败了。”
“关键就在于‘钥匙’!”杨文渊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两个字,“灰袍人称其为‘源点密钥’,而幸存者直接称之为‘钥匙’。结合上下文,‘他们’来找钥匙……这个‘他们’,是谁?是‘深渊之眼’的眷属或使者?还是其他觊觎‘钥匙’的势力?而这‘钥匙’,究竟是何物?”
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油灯噼啪作响。
忽然,杨文渊猛地抬起头,看向林天缘,一字一句地说道:“林兄,还记得司马大家(司马菁)牺牲之时,引动周天星辉,那浩瀚的星力与你体内四象之力共鸣的场景吗?”
林天缘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明悟:“你是说……”
“司马大家出身钦天监世家,其祖上世代执掌星象历法。”杨文渊语速加快,思路越来越清晰,“钦天监的源头,据传可追溯至上古‘观星一脉’!这并非巧合!星陨之岛的观星遗民,与司马大家的先祖,极有可能同出一源!甚至……司马大家能以生命引动如此规模的星辉,是否正因为她血脉中传承着观星一脉的核心秘法,而她所执掌的‘山河社稷印’,在某种程度上,也蕴含着与星辰相关的力量?”
这个推测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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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缘深吸一口气:“山河社稷印,承载社稷重器,沟通地脉龙气,但亦能上应星宿……地脉与星象,从来都不是割裂的。《》亦有云:‘天有象,地有形,上下相承,星地呼应。’”
杨文渊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那么,我们再大胆推测一下——灰袍人口中的‘源点密钥’,幸存者恐惧的‘钥匙’,是否并非单指某一件东西,而是一个……集合?一个由特定力量、特定物品,甚至特定传承者构成的,能够开启或关闭某个至关重要之物的‘密钥体系’?”
他的目光扫过林天缘,虽然林天缘如今修为尽失,但他曾执掌四象镇物,身负守龙一脉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