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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教长老遁走,煞穴内重归平静,但那弥漫的肃杀金气,因方才的激斗更添几分凌厉。林天缘手握白虎锐金旗,感受着旗身传来的、如臂指使的温顺煞气,与体内另外三件镇物达成微妙平衡。混沌色的“守龙”本源之中,那抹白金锐芒已深深内蕴,使其气息愈发渊深。
骨仑祭司与阿突勒上前,再次郑重行礼。“多谢林尊客,不仅夺回圣物,更化解了部族乃至西域的一场大劫!”骨仑祭司语气充满感激,“圣物既已认主,便是天意。只望尊客善用其力,护持平衡。”
林天缘还礼:“祭司言重。此物关乎天下气运,天缘定不负所托。”他顿了顿,问道:“鬼教此番虽退,但其根基未损。祭司久居西域,可知他们除了觊觎此旗,是否还有其他图谋?关于最后一件镇物‘玄武承露盘’,部族古老传承中可有只言片语的线索?”
骨仑祭司闻言,面露思索之色,仰头望向洞窟顶端那些天然形成的、仿佛蕴含星图的道痕。他沉默片刻,缓缓道:“那些黑袍邪徒,近年来在西域活动频繁,似乎不仅在寻找圣物(白虎锐金旗),更在诸多古老遗迹中,搜寻关于‘水’与‘冥’的记载。至于‘玄武承露盘’……”
他手中兽骨杖轻轻划动,引动一丝微弱的白金煞气在空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龟蛇交缠的虚影。“北方……极北之地,据古老的星象与地脉传说,并非单纯的苦寒。那里是万水之源,亦是九幽之根,是生机绝灭之地,却也可能是万物孕育之始。先祖留下的羊皮卷中,曾用古老的符号记载过一个地方——‘玄冥之眼’。”
“玄冥之眼?”林天缘凝神细听。
“传闻那是大地水脉的终极枢纽之一,至阴至寒,其性如玄武,主掌归藏与承负。”骨仑祭司语气带着敬畏,“那里,或许是您寻找的圣物沉睡之地。但老朽必须提醒尊客,那里比这‘白虎煞穴’更为凶险。唯一威胁,更可怕的是迷失。水格局,据说是‘玄冥归墟,万流寂灭’,能混淆方位,冻结灵觉,吞噬一切生机与气息。若无确切指引与万全准备,绝不可轻易涉足。”
林天缘将“玄冥之眼”这个名字牢记于心。这与他之前的推测相符,玄武属水,位在北方,镇物必然存在于与水脉相关的极险之地。鬼教搜寻“水”与“冥”的记载,其目标很可能也是那里,或者说,是借助玄武镇物之力,彻底破开那上古“水狱”的封印。
“多谢祭司指点。”林天缘郑重道谢。有了明确的方向,总好过漫无目的地寻找。
三人不再停留,沿着原路退出“白虎煞穴”。当再次沐浴在西域的阳光下时,虽仍是黄沙漫天,却恍如隔世。
回到精绝古城外围,与留守的少量白戎部族人汇合。部族人对林天缘这位夺回圣物、击退邪徒的英雄充满了敬意,举行了简单的庆祝仪式。林天缘趁机向骨仑祭司请教了更多关于西域地理、星象以及应对极端环境的知识,尤其是关于北方冰川雪原的种种传说与禁忌。
休整一日后,林天缘决定即刻东归。燕王叛乱的消息如同阴云笼罩在他心头,中原局势刻不容缓。
临行前,骨仑祭司将一块刻画着简易星图与部族标记的古老骨片交给林天缘:“林尊客,此物虽无法直接指引‘玄冥之眼’,但若您抵达极北,或许能凭借它与某些古老星象产生共鸣,避免完全迷失。白戎部永远记得您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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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突勒也将自己随身的一柄镶有宝石的精致匕首赠予林天缘:“林大哥,这个送你!祝你一路顺风,多杀坏人!”
林天缘心中微暖,收下赠礼,与白戎部众人挥手作别,跨上早已备好补给的马匹,绝尘而去。
归心似箭。来时步步为营,归时则循着对中原方向的模糊感应以及对地气流动的把握,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有了白虎锐金旗加持,他对金行煞气的抵抗力大增,西域环境中原本恼人的锐金之风,此刻反而成了他借力飞驰的助力,马蹄过处,在沙地上留下淡淡的金色痕迹,旋即又被风沙掩埋。
然而,就在他即将彻底离开西域核心区域,踏入相对熟悉的河西走廊地界时,途经一片名为“黑水河”的干涸古河道时,灵觉骤然预警!
此地风水极为特殊。古河道宽阔,但早已无水,河床裸露着黑色的卵石,两侧是高大的、色彩斑斓的雅丹山体。本应是死寂之地,但林天缘却敏锐地察觉到,此地水汽虽绝,然水脉阴煞未散,与雅丹山体蕴含的土火之气(丹霞属火)相互冲克,形成了一种水火交战的混乱格局,极易滋生邪祟,也极其适合埋伏。
他猛地勒住马缰,目光锐利地扫视两侧如同鬼域般的山体。
“嗖嗖嗖!”
回应他警惕的,是无数破空而来的弩箭!这些弩箭并非普通箭矢,箭簇之上皆刻画着细密的破甲符文,带着军中制式的煞气,如同飞蝗般覆盖而来!
几乎同时,两侧山体阴影中,数十道身影激射而出。这些人半数身着燕王藩属的制式皮甲,手持利刃,结成的战阵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