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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蛊老的目光如实质的冰针,刺得人皮肤生疼。他手中那条赤红小蛇昂起头,猩红的信子嘶嘶作响,带着致命的威胁。
林天缘并未退缩,他迎着那目光,缓缓开口,声音清越而平稳:“悬壶济世,逢危须救。此乃我辈本分,谈不上手段,更无意冒犯此地规矩。”
他言语间不卑不亢,既表明了立场,也留有余地。同时,他脚下微不可察地移动了半步,恰好站在了一个能够同时护住地上汉子与杨文渊,又能引动街道地脉残余生气的方位。这是他力量未复时,所能做到的极致风水应变。
那蛊老浑浊的眼珠盯着林天缘看了片刻,又扫了一眼地上气息趋于平稳的汉子,脸上褶皱般的皮肤扯动了一下,似笑非笑:“牙尖嘴利。规矩?在这里,我的蛊,就是规矩。”他手指一弹,那赤红小蛇骤然化作一道红线,直射地上汉子的眉心!
这一下快如闪电,带着一股腥臭的阴风,显然是要强行引爆那汉子体内未除的蛊毒,更是对林天缘的极度蔑视与挑衅。
“小心!”杨文渊低呼,手已按在了腰间藏着的短刃上。
林天缘却似早有预料。他并未去挡那飞蛇,而是右手食指再次闪电般点出,这一次,目标却是街道石板缝隙间一株顽强生长的、开着紫色小花的野草!
指尖触及草叶的瞬间,他体内那微薄却精纯的、经星辉初步疗愈过的气息微微一吐,引动了此地本就浓郁的“木”行生气。那株野草无风自动,叶片上凝聚的露珠骤然弹起,恰好迎上了飞射的红线小蛇。
“嗤——”
露珠与蛇身接触,竟发出一声轻微的灼烧声,一股白烟冒起。那赤红小蛇仿佛被烫到一般,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在空中猛地一扭,落回蛊老手中,焦躁地盘旋。
蛊老脸色终于变了。他死死盯着林天缘,眼中首次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引气于微?你……不是普通的郎中。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天缘这一手,看似简单,实则妙到毫巅。非对天地气机感应极其敏锐者不能为,更需要对时机、方位、物性有着超乎常人的把握。这已非寻常医术或武功能解释,触及了“道”的边缘。
“游方之人,林天缘。”林天缘报上姓名,语气依旧平淡,“此人身中何蛊,因何得罪尊驾,我等不知,亦不欲深究。方才出手,只为暂保其性命。若尊驾执意取他性命,请自便,我等即刻离开。”
他以退为进,既展现了能力,又撇清了关系,将皮球踢了回去。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苗疆,贸然卷入本地恩怨是取死之道。
蛊老盯着林天缘,眼神闪烁不定。他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种让他看不透的东西,看似虚弱,却又隐隐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气度非凡。他手中的赤蛇也安静下来,似乎对林天缘有些忌惮。
沉默了片刻,蛊老冷哼一声:“哼,算他命大,遇到了多管闲事的。”他不再看地上那汉子,转而盯着林天缘,“外乡人,百蛊城不是你们该久留的地方。想活命,早点滚蛋!”
说完,他转身,黑袍一甩,融入人群,很快消失不见。那股令人窒息的阴冷压力也随之散去。
周围的人群这才松了口气,看向林天缘二人的目光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很快有人上前,七手八脚地将那昏迷的汉子抬走。
杨文渊走到林天缘身边,低声道:“看来我们刚来就惹上麻烦了。那老蛊师绝非善类,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林天缘微微颔首,目光望向城中最高处,那里隐约可见一片连绵的、依山势而建的木质吊脚楼群,气势恢宏,想必就是千户苗寨所在。“无妨。麻烦有时也是契机。他既看出我们非比寻常,短时间内反而不敢轻举妄动。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尽快进入千户苗寨。”
正思索间,一个清脆却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两……两位客人,可是需要向导?”
两人转头,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苗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站在不远处,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她面容清秀,眼睛很大,却带着一种小鹿般的惊惶,与周围那些或彪悍或精明的苗人截然不同。
杨文渊打量了她一下,温和一笑:“小姑娘,你懂得官话?”
少女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懂一些……我阿爹以前常去山外换盐,教过我。我叫阿雅。”她偷偷抬眼看了看林天缘,又飞快地低下头,“我……我刚才看见你们救人了,你们是好人。百蛊城很乱,没有熟人带路,很容易……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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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缘的目光落在阿雅身上,停留了片刻。在他的感知中,这少女气息纯净,虽有些怯懦,但眼神清澈,并无恶意。更重要的是,他隐隐感觉到,这少女身上似乎缠绕着一丝极淡的、与这片土地地脉隐隐相合的灵秀之气,只是被某种晦暗的东西压制着。
“我们要去千户苗寨。”林天缘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