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雾锁扬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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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的惊魂一夜仿佛只是一个序幕。接下来的航程波澜不惊，但师徒二人都明白，这份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林天缘抓紧时间调息恢复，同时反复体悟着之前引导龙脉之力的微妙感觉，秦山河则更添几分警惕，时常静坐感应周遭气机变化。
数日后，舟船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扬州。
晨雾尚未完全散去，巨大的城池轮廓在水汽中若隐若现，码头上已是人声鼎沸，漕船、客舟、货船鳞次栉比，一派江南繁华盛景。然而，还未等他们靠岸，便察觉到了异样。
码头入口处，增设了官兵岗哨，对入城之人盘查得格外严厉。排队等候的人群窃窃私语，脸上带着几分惶恐与好奇。
“听说了吗？又死了一个！西城柳丝巷的那个绸缎商，发现的时候都成干尸了！”
“这都第几个了？官府查了这么久，连个屁都没查出来！”
“嘘……小声点，听说死状极惨，像是被什么吸干了精血，邪门得很！”
“可不是嘛，现在城门查得严，说是抓江洋大盗，我看呐，八成是镇不住那邪祟，怕乱了人心……”
林天缘耳力过人，将这些议论听在耳中，心中不由一紧。他看向师父，秦山河面色平静，但眼神却凝重了几分。
“精血干枯……状若干尸……”秦山河低声重复着听到的关键词，指尖微微掐算，眉头渐渐锁起，“并非寻常妖物作祟的手法，倒像是某种……掠夺生机的邪术。”
轮到他们接受盘查时，官兵见是外地来的师徒，盘问得尤为仔细。秦山河从容应对，只说是游方郎中携徒行医，并未暴露风水师的身份。官兵见二人衣着普通，行李简单，虽有些疑心，但也找不到由头刁难，正要放行，一名看似头目的小校却盯着林天缘多看了几眼，嘀咕道：“这小娃娃，眼神倒是清亮得过分……”
林天缘心中一凛，连忙微微垂首，收敛自身气息。他这“龙吟之体”虽未完全激发，但灵光内蕴，在有心人眼里确实可能与常人不同。
顺利通过盘查，踏入扬州城，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青石板路湿漉漉的，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酒旗茶幌在微风中摇曳。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与北方城镇的粗犷大气截然不同，尽显江南的精致与婉约。
然而，林天缘运转初步的“望气术”看去，却见这繁华锦绣之下，城市上空弥漫的气运光色中，隐隐掺杂了几丝灰黑色的病气、死气，尤其是在西北方向，那股不祥的气息更为浓郁。
“师父，城里的气机不对，特别是那边。”林天缘低声示意。
“嗯，死气积聚，怨念不散，看来那几起命案并非偶然。”秦山河颔首，“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再去寻访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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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河的故友，据他所言，姓墨，名非，自称“机关墨者”，性情孤僻，不喜喧闹，隐居在旧城区一条名为“竹丝巷”的僻静小巷深处。
两人穿街过巷，越是往旧城方向走，繁华渐褪，周遭愈发安静。竹丝巷如其名，狭窄幽深，两侧是高高的封火墙，墙上爬满了青苔。
按照记忆找到巷底一扇毫不起眼的黑漆木门前，秦山河却停下了脚步。林天缘顺着师父的目光看去，心头猛地一沉——只见那木门上，赫然交叉贴着两张盖着扬州府大印的黄色封条！门上还挂着一把沉重的铜锁，锁上已然落满灰尘。
“这……墨师叔他？”林天缘惊疑道。
秦山河面色沉静，但眼神中已是一片冰寒。他上前一步，并未触碰封条，而是仔细观瞧门楣、墙角以及门环等细微之处。林天缘也凝神感应，发现这小院周围的气场一片死寂，仿佛很久没有人烟，但隐隐的，又有一丝极淡的、不和谐的残留气息，阴冷而晦涩。
这时，隔壁院落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探出头来，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秦山河转过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与担忧，拱手道：“这位阿婆，打扰了。请问这墨家院子的主人是出远门了吗？何以官府封了门？”
老妪见秦山河举止有礼，不像歹人，叹了口气道：“你们是墨先生的朋友？唉，来晚了……大概半个月前吧，官府来人把门封了，说墨先生……暴病身亡了。”
“暴病身亡？”秦山河眼神微动，“可知是何种急症？墨兄他身体一向硬朗。”
“这就不清楚了。”老妪摇摇头，压低声音，“说起来也怪，那天晚上并没听到什么动静，第二天就见官差来了，抬出去个用白布盖得严严实实的担架。街坊们都说，墨先生平时深居简出，也没什么亲戚，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没了……哦对了，封门前两天，好像有几个生人来过，穿着打扮不像本地的，神神秘秘的。”
老妪说完，似乎怕惹麻烦， quickly缩回头，关上了门。
门外，只剩下师徒二人，和那冰冷的封条。
夕阳的余晖将小巷拉出长长的影子，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