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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醉汉是镇上有名的老鳏夫张酒鬼,平日就爱在这片废院里晒太阳喝酒睡觉,无人理会。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也让跟踪者吃了一惊。那逼近的脚步猛地顿住。
林天缘趁机猛地回头!只见那个灰衣人果然就在他身后十步开外,毡帽压得更低,看不清面容。见林天缘突然回头,又被张酒鬼一打岔,那人明显犹豫了一下,随即猛地转身,如同受惊的兔子,几个闪身便钻入旁边另一条更窄的岔道,消失不见。
林天缘没有去追,他知道追不上了。他快步走到张酒鬼面前,拱手道:“多谢张叔解围。”
张酒鬼眯着醉眼,打了个酒嗝,摆摆手:“解什么围?老子……老子就是嫌吵!嗝……快走快走,别耽误老子睡觉……”说着,又歪倒在柴草堆里,不一会儿竟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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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缘知道问不出什么,再次道谢后,立刻转身,快步朝着小屋方向走去。这一次,他再未感觉到那道窥视的目光。
回到小屋,林天缘的心仍在砰砰直跳。他将采购之物放好,立刻将街上遭遇之事详细禀报了师父。
秦先生听完,面色平静,但眼中却寒光闪烁:“灰衣人……果然按捺不住了。”
“师父,您觉得那是胡算师吗?还是另有其人?”林天缘急切地问。
“身形相似,却未必是。”秦先生沉吟道,“胡三遭反噬,短期内难以恢复如常。或许是同伙,或许……是背后真正主使之人的其他手下。他们窥探于你,或许是想试探你的深浅,或许是想通过你寻我的破绽,亦或许……”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是见你已能独当一面,将你也视为了需要清除的目标。”
林天缘后背一凉。
“不必过于担忧。”秦先生看着他,“经此一事,倒也印证了其仍在左近,且已开始更密切的窥探。敌暗我明之势,或将有变。”
他起身,从床下一个小木箱中取出两枚用红线串好的古铜钱,递给林天缘:“将此铜钱贴身佩戴,一置于胸前,一置于背后。可一定程度上扰乱针对你的窥探之术,并能预警部分邪术侵害。”
林天缘恭敬接过,只觉得那铜钱入手温润,似乎蕴含着某种奇特的力量。他依言贴身戴好。
“从今日起,你每日修习,需多加一门‘净心辟邪咒’与‘禹步’基础。”秦先生又道,“前者可护持心神,不被外邪所乘;后者乃步罡踏斗之基,勤加练习,关键时刻或可避凶趋吉。”
“是!师父!”林天缘知道,师父这是在紧急提升他的自保之能。
接下来的日子,林天缘修炼得更加刻苦。那“净心辟邪咒”拗口难记,但他硬是咬着牙在最短时间内背熟;“禹步”步伐玄奥,要求心神合一,调动气机,他就在小屋后的空地上反复练习,直至步履沉稳,隐隐能与周围气场产生共鸣。
他能感觉到,那两枚古铜钱时常会发出极其细微的温热或凉意,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他周围的某些变化。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而,那灰衣人自那日之后,仿佛又彻底消失了,再未出现。镇子上也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似乎那日的跟踪只是一个错觉。
但林天缘和秦先生都清楚,这平静之下,暗流愈发汹涌。对方如同经验老到的猎手,正在耐心地等待着最佳时机。
年关终于到了。除夕夜,镇上零零星星响起了鞭炮声,比起往年稀疏了不少。
小屋内,师徒二人简单吃了顿年夜饭。饭菜是林天缘亲手做的,虽不丰盛,却也算温馨。
饭后,秦先生罕见地没有立刻让林天缘去修炼,而是让他坐在对面,神色郑重。
“天缘,你跟我也有一段时日了。”秦先生缓缓开口,“历经诸事,你之成长,远超我预期。如今局势诡谲,祸福难料。有些事,或许该让你知晓了。”
林天缘心中一凛,正襟危坐:“师父请讲。”
秦先生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声音也变得有些缥缈:
“为师这门传承,源远流长,可追溯至……前朝钦天监一位因故流落民间的监副。其所学,并非寻常江湖风水,更涉猎……望气观星,乃至部分……断龙秘术。”
林天缘呼吸一窒!钦天监?望气观星?断龙秘术?这些词汇,每一个都重若千钧!
“故而,吾辈传承,历来有一则铁律:”秦先生语气转沉,目光锐利如刀,“守龙脉,镇邪祟,察天机于未萌,护山河之气运。亦因此,易遭天妒,更易……引来觊觎与灾祸。”
他看向林天缘:“我隐姓埋名于此,并非全然归隐。近年察觉北方有异气萌动,似有邪师结党,妄图以秘术窃取乃至斩断地脉龙气,以达到其不可告人之目的。青龙镇屡现邪术,恐非孤立,或与此等阴谋有关。那灰衣人,或许便是其爪牙。”
林天缘听得心神震撼,他终于明白,为何师父对龙脉如此看重,为何对那背后的黑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