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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再次启程,林天缘和杨文渊则骑着马,跟在队伍中后段,与那辆神秘的毡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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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前行,空气中的土行灵气越发浓郁,那股沉滞、厚重的压迫感也愈发明晰。古道两侧的山势逐渐变得险峻,如同巨大的屏障拔地而起,其上怪石嶙峋,形态各异,在风沙侵蚀下,宛如无数沉默的守卫。
林天缘默默运转心法,感应着地脉的流动。他能“听”到,脚下的大地深处,无数地脉之气如同江河奔流,但多数浑浊不堪,运行迟滞。而其中一道最为雄浑的主脉,其气息更是如同被重重锁链束缚的巨龙,每一次搏动都充满了挣扎与痛苦。
“龙脉受困,地气不通。长此以往,非但王朝气运受影响,这片土地上的生灵亦将多灾多难。”林天缘心中暗忖,“那土行镇物,究竟在何处?它与这条受困的龙脉,又是何关系?”
又行了大半日,绕过一处巨大的山坳,眼前豁然开朗,却又瞬间被更大的震撼所取代。
只见前方两座巨大的山峦如同被天神斧劈般陡然收束,形成一道宽度不足五十丈的天然隘口。隘口两侧崖壁高耸入云,光滑如镜,隐约可见其上雕刻着巨大的、已然风化模糊的符文图案。一道浑浊湍急的河水从隘口内咆哮而出,撞击在礁石上,发出雷鸣般的巨响。
而在隘口最狭窄处,一座完全由巨大青石垒砌而成的关城,如同铆钉般死死地嵌在两山之间!关城不高,却极厚,墙体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与干涸的苔藓,一股苍凉、古朴、坚不可摧的气息扑面而来。
关城上方,三个巨大的古篆字虽经风雨侵蚀,依旧清晰可见——龙门隘!
更让林天缘心惊的是,他以风水师的目光望去,能清晰地看到,整个龙门隘并非单纯的军事关隘,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风水局!
隘口本身是“水口”,湍急的河水带走了多余的地煞浊气。两侧山峦是“青龙”、“白虎”,镇守气脉。而那座关城,正好建在整个地脉局唯一的“生门”气眼之上,它不仅仅是在物理上封锁道路,更是在能量层面上,锁住了后方秦岭深处,那庞大龙脉之气向外宣泄的主要通道!
这是一个囚龙之局!亦是一个养龙之局?抑或是……防止龙气外泄,守护某种秘密的封印之局?
林天缘感到掌心的龙血石残片,在此地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灼热与剧烈震颤,但那震颤并非欢欣,而是一种强烈的、仿佛遇到天敌般的抗拒与警示!它所指引的方向,明确地指向龙门隘之后,那被封锁的秦岭深处。然而,这龙门隘本身的气场,却对龙血石的气息,流露出一种冰冷的排斥。
“感受到了吗,文渊?”林天缘低声道,“这龙门隘,不欢迎我们……或者说,不欢迎我手中的东西。”
杨文渊虽无法直接感知气机,但观察力极其敏锐:“守关的兵士,眼神不对。他们看我们的目光,尤其是看你,充满了警惕,甚至……敌意。”
果然,关隘城门并未大开,只有一扇侧门可供通行。城墙上,数十名披甲执锐的兵士肃立,目光冷峻地扫视着下方的商队。为首的一名将领,按剑而立,气息沉雄,竟是一位修为不弱的武者。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牢牢锁定在了林天缘身上。
赵坤显然与守关将领相熟,上前交涉,递过文书。那将领查验文书后,又低声与赵坤交谈了几句,目光不时瞥向林天缘,眉头紧锁。
半晌,赵坤面色有些难看地走了回来,对林天缘低声道:“林小哥,有些麻烦。守关的吴将军说,近日龙门隘后方地气不稳,多有异动,上峰有令,严查一切形迹可疑、尤其是身怀异术之人过关。他……他感应到了你身上特殊的气场,拒绝让你通行。”
林天缘目光一凝,看向城墙上那位吴将军。吴将军也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这龙门隘,果然是一道难关。不光是地理上的,更是人为的阻碍。
是被那引动地煞的“地老鼠”背后势力影响了?还是这龙门隘的守卫者,本身就在守护着什么,拒绝一切外来风水师的探查?
林天缘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此地沉凝如山岳般的气场,知道硬闯绝非良策。他上前一步,朗声道:“吴将军,在下林天缘,并非歹人,亦无意扰乱此地安宁。只是受故人所托,需入秦岭寻一旧物。将军职责所在,林某理解。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吴将军冷哼一声:“故人?旧物?每个想进去的人都这么说!近日地脉震荡,多有邪祟借机生事。看你气宇不凡,身怀异术,更需严加盘查!若无通关手令或朝廷特许,便请回吧!”
气氛顿时僵持下来。
就在这时,那辆一直安静的厚重毡车,帘子被一只素白的手轻轻掀开一角。一道清冷、略带沙哑,却蕴含着一丝奇特威严的女声传出:
“吴将军,放他们同行。此人,是我请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