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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井的爆炸余波尚未完全平息,石窟内热浪翻腾,烟尘弥漫,碎石与断裂的邪异管道碎片散落一地。赤金色的火焰在井口吞吐不定,比之前温顺了许多,却依旧散发着不容亵渎的威严。林天缘站在井边,周身气息虽然虚弱,但那股新生的、圆融一体的五行韵律,尤其是眉心若隐若现的赤金光点,让他在这混乱灼热的环境中,竟有种奇异的安定感。
然而,危机远未解除。冲入石窟的宫廷供奉与侍卫们,虽被方才的爆炸和纯净火德气息所慑,短暂惊疑,但职责所在,且眼见闯入者(尤其林天缘)气息大变,离火井异状,更不可能放他们离开。
“大胆妖人!竟敢擅动离火圣井,引发地火暴动!还不束手就擒!”为首那名金丹巅峰的老供奉,须发皆张,眼中怒火与惊疑交织。他修炼的亦是火行功法,对离火井的变化感应最为清晰——那井中火焰竟似被净化、唤醒了一丝古老火德,这让他震撼之余,更觉事态严重,必须拿下眼前之人问个明白。
他身后,另一名金丹后期的供奉(修的是金行功法)则眼神阴鸷,目光在林天缘和断裂的邪异管道之间扫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声道:“王老,此子诡异,竟能引动井中火德,且这些‘地火引灵管’(他们可能不知其真正邪名)被毁,恐与近日宫中某些异动有关……必须生擒,交由陛下或太子殿下亲自审问!”
说话间,更多的侍卫从入口涌入,刀枪出鞘,弓弩上弦,将石窟出口堵得水泄不通。粗略一看,竟有近百人之多,且皆是东宫或皇城禁军中的好手,其中不乏筑基期的校尉。
林天缘五人背靠离火井,退路已绝。正面是两名金丹供奉带领的百人精锐,侧面是灼热的井壁和混乱的能量场。
石破天巨斧横在胸前,身上多处灼伤,但战意不减,低吼道:“奶奶的,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杨文渊脸色凝重,铁尺紧握,脑中飞速计算着突围的可能,但敌我实力悬殊,地形不利,希望渺茫。司辰脸色苍白,方才维持地官秘法抵抗火煞已消耗甚巨,此刻更是强弩之末。苏雨晴不在此处,但她的安危同样令人揪心。
林天缘深吸一口灼热的空气,压下体内的虚弱与伤痛。他知道,硬拼只有死路一条。方才引动火德,看似威风,实则消耗了他大半心力与灵力,此刻能站着已是不易。必须智取,必须利用环境,必须……赌一把!
他的目光扫过喷涌的离火井,扫过地上断裂的、仍在散发残留邪异波动的管道碎片,扫过周围岩壁上那些古老的火行符文,最后落在两名金丹供奉和那些严阵以待的侍卫身上。
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诸位大人,”林天缘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因带着一丝奇异的五行韵律,在这嘈杂的洞窟中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等并非妖人,乃是受命追查侵蚀皇城龙脉、污染地火本源之邪阵而来。离火井中火德被污,地火引灵管强行扭曲地脉,意图‘引火污土’,毁坏坤极,动摇国本!方才我等拼死引动井中残存火德,净化污秽,毁去邪管,正是为保皇城安宁!”
他这番说辞半真半假,将自身目的与“保护皇城”捆绑,试图争取一丝转圜余地,至少让对手心生疑虑,不敢立刻下死手。
果然,那王姓老供奉闻言,眉头一皱,看向地上断裂的管道。这些管道存在多年,他们只知是前朝遗留、用以疏导地火的装置,虽觉其气息有些阴邪,但从未深究。此刻听林天缘一说,再结合井中火焰的变化,心中不免惊疑。
“胡言乱语!”那名金行供奉却厉声喝道,“此乃皇家禁地,地火重器,岂容你等来历不明之辈置喙?任你巧舌如簧,擅闯禁地、破坏设施、惊动地火便是死罪!王老,休要听他蛊惑,拿下再说!”
他话音未落,已然出手!身形如电,化作一道金光,直扑林天缘!五指成爪,指尖金光吞吐,带着撕裂一切的锋锐之气,赫然是金行高阶武技“裂金爪”!
这一击快如闪电,狠辣无情,显然打定主意要先废掉或擒住这个最能言善辩、也最古怪的核心人物。
“小心!”杨文渊和石破天同时惊呼,想要救援,却被王老供奉气机锁定,以及周围侍卫的弓弩所指,不敢妄动。
然而,林天缘面对这致命一击,却并未躲闪,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他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并非任何已知法术,而是基于体内初步成型的五行循环,福至心灵般自然施展!
体内,厚土之力(黄)下沉,勾连脚下大地,稳定自身,并引动离火井周围岩壁中残存的土行地气。
庚金之力(白)流转,并非对抗,而是以其“变革”与“肃杀”逆向刺激、引爆地上那些断裂邪异管道碎片中残留的、与金行相关的暴戾邪能!
玄冥水意(蓝)微动,化作一缕清凉润泽之气,护住自身心脉与主要经脉,并悄然引动洞窟内尚未散尽的水汽(来自旧渠和空气)。
青木生机(青)勃发,如同最坚韧的引线,连接、协调着其他三行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