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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绝人之路!走!”杨文渊当先而下。四人依次进入,又将头顶石板小心复位。
石阶不长,很快他们便置身于一条宽阔但低矮的砖石拱道中。拱道两侧是深深的、流淌着浑浊污水的沟渠,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这里正是皇城庞大的地下古水道系统的一部分。
“顺着水流方向,应该是通往宫外。”杨文渊判断道,“我们先离开皇城范围,找地方藏身,然后设法与林公子他们会合。司辰姑娘提到过,他们若顺利,可能会去玄武湖方向。”
“可是……我们不知道林公子他们是否脱险,也不知道他们具体位置……”苏雨晴担忧道。
“有办法。”杨文渊从怀中取出那枚留影玉,又取出另一枚小巧的、刻着简易八卦方位图的青铜罗盘。“司辰姑娘是地官传人,对地脉和特殊灵气敏感。林公子身负厚土真意和星辉,气息独特。我们约定过紧急情况下,可在特定方位(如城北玄武湖附近)留下只有他们能识别的、蕴含地脉波动的标记。我们脱险后,立刻去玄武湖附近寻找合适地点留下标记,同时也在那里等待接应。”
四人不再犹豫,沿着昏暗污浊的古水道,向着宫外的方向,艰难而坚定地前行。
与此同时,林天缘、司辰、石破天(地宫三人组)沿着狭窄的“急备道”,正艰难向上跋涉。通道曲折,时而有岔路,但司辰凭借着地官血脉对地脉走向的模糊感应,以及林天缘对气流和“生气”流转的敏锐判断,总能选择相对正确的方向。
急备道内并非坦途,有些路段已经坍塌,需要小心清理或绕行;有些地方则被当年地官设下的、防止外人追踪的简易机关封锁,不过这些机关大多因年代久远而失效,或者被司辰以血脉秘法安全解除。
行进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了微弱的自然光,并有清新的空气涌入。出口到了。
出口隐藏在一处荒废园林的假山石洞内,外面是厚厚的藤蔓和杂草。拨开遮蔽,确认四周无人后,五人鱼贯而出。
此地已是皇城外城西北角,靠近城墙的偏僻区域,距离坤极殿已有相当距离。天色将晚,暮色四合。
“总算出来了。”石破天长长吐了口浊气,地宫中那压抑的气氛让他极为不适。
“林公子,接下来按计划,我们去玄武湖?”苏雨晴问道。
林天缘点点头,但目光却看向司辰:“司辰姑娘,你在幻境中接受地官先贤传承时,除了五足分镇的信息,可还有其他关于‘戊土之根’具体位置或获取方法的提示?我们虽知它在坤极葬经阁下,但那里邪阵笼罩,守御俑自身难保,如何取之?”
司辰沉吟片刻,回忆着幻境中那些浩瀚的信息流:“戊土之根,是社稷鼎中央之足的核心,代表‘中央戊己土’,乃五岳之宗,厚土本源。它被分解封印时,以葬经阁为容器,以整个坤极殿的地脉为锁。欲取之,确实需先破邪阵、净地脉。但先贤提示中,似乎提到过一个关键……”
她闭上眼睛,努力捕捉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五足虽分,气脉相连。唤醒其一,余者皆感。然须序而进,不可僭越。中央戊土,虽为枢纽,亦需四灵拱卫,方能显化。’ 意思是,虽然五足分开封印,但它们之间的气运是隐隐相连的。唤醒其中一个,其他会有感应。来。而中央戊土之根,虽然是核心,但它的‘显化’和‘稳固’,需要其他四足(象征四灵:青龙木、白虎金、朱雀火、玄武水)的力量在某种程度上‘拱卫’或‘激活’。”
林天缘若有所思:“也就是说,我们即使现在冒险回去,强行破开部分邪阵,接触到戊土之根,也可能因为其他四足尚未唤醒,导致它力量不稳,甚至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变故?或者,根本取不走?”
“很可能。”司辰点头,“先贤特意强调‘序而进’,‘四灵拱卫’,绝非无的放矢。五行相生是一个完整的循环,缺少任何一环,中央土的‘承载’与‘转化’之力都会大打折扣,甚至可能被邪气反向侵蚀。所以,最稳妥,也可能是唯一正确的方法,就是按相生顺序,先唤醒西宫白虎金(或许通过天晶峰遗留的缘分或皇城西方某处),然后以其‘金生水’,引动北宫玄武水(玄武湖),再‘水生木’寻东宫青龙木(皇陵古柏),接着‘木生火’找南宫朱雀火(地火熔脉),最后‘火生土’,才能安全、完整地唤醒并取走中央戊土之根,进而重铸社稷鼎。”
“金、水、木、火、土……”林天缘默念这个顺序,“我们现在手头有来自太白剑域(天晶峰)的庚金星芒本源,算是与‘金’有了初步联系和力量。下一步是‘金生水’,目标玄武湖。这恰好印证了我们之前的计划。”
“但问题是,”石破天瓮声瓮气地插话,“西宫白虎金足,到底在哪?天晶峰是西边,但毕竟不在皇城。先贤说五足镇于皇城五方,西宫白虎,应该指的是皇城内的西方方位。”
林天缘心中一动,想起了在葬经阁地基下,接触守御俑和傀俑残片时,获得的那些混乱记忆碎片。其中似乎有关于“节点”的零星信息……他闭上眼睛,仔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