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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向手中疯狂挣扎的血秤。秤杆上那些燃烧的血管金纹似乎更亮了些,秤砣孔洞中粘稠的暗红光泽也急促流转。
“对!秤砣!砸碎它!金库就在佛堂下面!” 周显仁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嘶声力竭。
砸碎秤砣?赵铁鹰心头警兆狂鸣!这妖物如此邪异,砸碎秤砣焉知不是陷阱?但周显仁眼中的恐惧不似作伪,那“换骨头”的呓语也指向此地…
赌了! 赵铁鹰眼中凶光爆射!他猛地松开左手(仅靠右手死死钳住秤杆),五指并拢,化掌为刀!残余的赤金虎煞混合着淡金佛性,不顾一切地凝聚于掌缘,整只手掌瞬间覆盖上一层凝练如琉璃的赤金锋芒!
“给我…开!” 他发出一声炸雷般的怒吼,赤金掌刀撕裂粘稠的血光空气,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狠狠劈向那枚鸽子蛋大小、布满孔洞的暗金秤砣!
锵——!!! 刺破耳膜的金铁爆鸣响彻佛堂! 赤金掌刀与暗金秤砣悍然碰撞! 预想中的秤砣破碎并未发生!那暗金秤砣坚硬得超乎想象!但赵铁鹰这搏命一击的力量何其狂暴?
“咔嚓!” 一声细微却清晰的碎裂声,并非来自秤砣,而是来自秤砣与秤杆连接处那根暗红色的、如同血管般的金属连杆!
连杆应声而断! “噗!”周显仁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混合着内脏碎块的污血,眼中生机急速消散!他身上的金枷幻影瞬间崩碎!
与此同时! 嗡——! 断裂的秤砣并未落地,反而悬浮于空!其上所有孔洞中粘稠的暗红光泽如同沸腾般喷涌而出,瞬间汇聚成一道暗红色的粗大光柱,狠狠轰击在佛堂正中央的青砖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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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青砖地面如同被高温熔解,瞬间塌陷出一个丈许方圆的漆黑洞口!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铜臭、血腥与陈腐尘土的怪异气息,如同沉睡了百年的妖魔吐息,从洞口中喷涌而出!
金光! 刺眼的、几乎令人眩晕的金光,从洞口深处透出!伴随着金光的,是堆叠碰撞的清脆金属交击声——那是金山银海才能发出的声响!
赵铁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后退半步,手中只剩下半截暗红秤杆(秤盘已随秤砣光柱坠落)。束缚他身体的暗金锁链在秤砣断裂的瞬间,光芒骤暗,禁锢之力大减!他眉心的契约烙印更是瞬间崩碎了近半!
他强忍虚弱与震惊,一步踏到洞口边缘,向下望去—— 深达数丈的坑底,并非泥土,而是由整块整块巨大金砖垒砌而成的方形金室!金砖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金室中央,一座由纯金铸造、形如巨大脊椎骨的怪异“祭坛”上,堆满了无法估量的金元宝、金饼、金器!金光便是由此发出!而在金山边缘,赫然散落着几具早已化为白骨的尸骸,骸骨扭曲,仿佛死前承受了巨大痛苦!
更让赵铁鹰瞳孔收缩的是,在那金山最高处,赫然插着一杆…与乌木血秤形制相似,却通体由暗金色骨骼雕琢而成、散发着更古老更邪恶气息的…骨秤!
“血秤换骨…金窟养邪…” 一个冰冷的念头闪过赵铁鹰脑海。张秀才没疯!这青州知府,竟用活人骨血与无尽黄金,滋养着一杆更恐怖的邪物!
“嗬…嗬…” 洞底,传来周显仁微弱的、濒死的喘息。他被那暗红光柱裹挟着坠入金窟,此刻正趴在那白骨尸骸旁,贪婪地抓向一块金元宝,眼中是至死不休的疯狂。
赵铁鹰看着洞底那杆邪恶的骨秤,又看看手中半截血秤秤杆,感受着眉心残余的契约烙印传来的冰冷联系。一个危险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升起:毁了它!趁它还未彻底苏醒!
他握紧了半截秤杆,指尖赤金锋芒再次凝聚,纵身跃向那金光刺眼的罪恶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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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内,死寂被一种高频的、如同骨片摩擦的嗡鸣打破。 燕七娘端坐榻上,腰背挺得笔直,如同受刑的雕像。眉心“镇”字篆印墨光流转,皮肤下蚀刻的律令骨篆清晰可见,每一次闪烁都带来刺入灵魂的剧痛。断臂处的诅咒烙印在邪律之刃诞生的刺激下,如同沸腾的岩浆,暗紫符文在皮下疯狂蠕动,试图冲破律令的压制。
她的左手食指,那缕寸许长的墨线邪律之刃,并未因剧痛而溃散,反而在持续的煎熬中,变得更加凝实!边缘缠绕的暗紫邪气如同活物般盘旋,散发着冰冷而危险的锋芒。
慧明师太站在三步之外,手持一串乌木佛珠,口中低诵《金刚经》,淡金色的佛光化作细密经文,试图安抚燕七娘体内狂暴冲突的能量,却收效甚微。她眼中忧虑已化为深沉的悲悯,这女娃正在走向一条自我毁灭的绝路。
“律为枷…心为钥…” 父亲的声音在骨篆的嗡鸣中再次响起,如同最后的指引。
钥匙…以心为钥… 燕七娘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瞳孔深处,已无半分人类的软弱与迷茫,只剩下一片燃烧的、冰冷的墨色火焰!如同深渊睁开的眼!
“既然…这枷锁刻骨…” 她嘶哑的声音在禅房内响起,如同金铁摩擦,“那便…用这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