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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孙驼子悲愤的眼神、铁脊张的断脊与重伤、王老六的惨死、陈默的失踪…如同沉重的锁链缠绕着他。他知道,再隐瞒,不仅自己会死,可能连这唯一能救铁脊张、可能与陈默有关的线索也会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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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说!” 李慕白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豁出去的颤抖,“是命!是命书!”
“命书?” 孙驼子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浑浊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但更多的是凝重。这个词,透着一股子不祥。
“对!命书!” 李慕白语速极快,仿佛怕自己一停就会失去勇气,“王老六死前,手里攥着一张烧焦的命书残片!上面写着他的骨重判词和死状!还写着…写着下一个目标,骨重五两二钱…子时…”
他下意识捂住心口:“我…我就是五两二钱!那晚我心口剧痛,被引到城隍庙,就是那判词‘点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充满恐惧,“追杀我的那东西…还有昨晚城隍庙那恐怖的骨爪…它们…它们像是被命书判词引来的‘索命鬼’!陈默他…他验完王老六的尸,发现了脊骨上的命痕…他肯定也查到了命书的事!所以他失踪了!一定是被…被写命书的人害了!”
李慕白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陈默之前告诉他的关于“命骨”、“判词”、“命痕”以及近期离奇死亡案件的关联,尽可能清晰地说了出来。他不敢提“篡命师”、“天命阁”这些更深的词,只聚焦于“命书索命”这个核心。
孙驼子沉默地听着,脸上的震惊和悲怒如同风暴般翻涌,最终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凝重和杀意。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药柜边缘,发出沙沙的轻响。
“命书…骨重…判词索命…” 他低声重复着,浑浊的眼睛看向昏迷的铁脊张,又看向李慕白心口,“原来如此…老六死得那么惨…是被人用这邪术害的!陈默那孩子…是在追查这邪术时遭了毒手!” 他猛地看向李慕白,声音如同淬了冰,“那张命书残片呢?陈默验尸的卷宗呢?有没有提到是谁写的?!”
“残片…应该在衙门卷宗里?或者…陈默收起来了?我不知道!” 李慕白摇头,随即想起什么,急切道,“但陈默失踪前,好像查到了什么!他提过一个地方…‘积善义庄’!他说那里可能有关键线索!”
“积善义庄…” 孙驼子眼中精光一闪,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那是城外一处废弃多年的地方,阴气极重。“好…好一个义庄!”
他不再追问,转身走到药柜深处,动作有些僵硬地打开一个最底层、布满灰尘的小抽屉。在里面摸索片刻,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巴掌大的小册子。册子纸张泛黄,边缘磨损严重。
孙驼子将油布包放在桌上,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极其郑重地一层层打开。油布下,并非医书,而是一本边角染着暗褐色陈年血迹、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的薄册子!
“这是…当年在青州卫时…从一个装神弄鬼、害人性命的妖道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邪门得很。” 孙驼子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忌惮,“里面记了些…用生辰八字、骨重推演命数的邪法…还有…几种镇压邪秽、暂时蒙蔽自身气息的土方子。” 他浑浊的目光锐利地看向李慕白,“小子!想活命,想找到陈默,替老六报仇,就给我把心口那股子‘味儿’暂时压下去!别再把那些鬼东西招来!然后…带我去积善义庄!”
静心庵禅房内,金红色的温暖光晕在燕七娘左手掌心静静悬浮,驱散了残余的阴霾,也安抚了小尼姑静心受惊的情绪。静心蜷缩在角落的小蒲团上,抱着膝盖,虽然依旧沉默,但身体不再颤抖,目光偶尔会偷偷飘向那温暖的光源,带着一丝依赖。
燕七娘的意识,此刻已完全沉入断臂处的微观世界。
淡金色的能量“根须”交织成的雏形手臂,在她高度集中的内视下,不再是一团模糊的光晕。它被分解、放大,呈现出无数道细密、复杂、如同经络般流转的金红色能量丝线。这些丝线并非杂乱无章,而是遵循着某种极其玄奥的轨迹,彼此缠绕、共鸣,隐隐构成一个微缩的、立体的能量网络。
她的意识如同最耐心的织工,附着在一条相对平和的能量丝线上,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它流动的方向。这一次,她不再试图强行“塑形”或注入力量,而是去理解它。
丝线流淌,带来微弱的律令波动。她捕捉着这波动,识海中自然浮现出与之对应的、罚恶僧遗留的破碎律令符文。金红丝线微微亮起,流淌得更加顺畅了一些。
她又将意识沉入另一条带着佛性暖意的丝线。丝线中蕴含的慈悲守护之意,与慧明师太临终前的面容和禅血气息隐隐呼应。丝线随之轻轻震颤,散发出更柔和的光泽。
原来如此… 燕七娘心中明悟渐生。这新生的力量,并非无主之物。它由佛骨律令本源、师太禅血献祭、自身判官意志三者融合而成。要掌控它,不能强行驾驭,而需像理解一部融合了佛理与律法的无上典籍,去体悟其中每一“字”、每一“句”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