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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和宫女说道,“民女需根据娘娘每日脉象变化,调整针药。此外,娘娘居所,似乎……有些燥热?于病情不利。不知能否稍作调整,或让民女探查一下殿内暖道、地龙(古代取暖系统)是否正常?以免外热加剧内火。”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负责的太监犹豫了一下,想到太子妃病情确有缓解,且只是检查暖道地龙,不算越矩,便答应了,但派了两名小太监全程跟随。
苏雨晴借此机会,看似随意地在蕙兰殿内及周边廊庑走动,实则暗中感应地气和火行灵气的流动。她发现,整个蕙兰殿的地下,似乎都弥漫着一股隐晦而灼热的地脉波动,这波动并非均匀分布,而是隐隐向着西北方向(坤极殿方向)汇聚、流去!殿内的几处暖道出口,温度也异常偏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与某种金属锈蚀混合的刺鼻气味!
地火熔脉的力量,果然在被刻意引导!而蕙兰殿,正位于这条被引导的“火路”之上!太子妃久居此殿,心脉被这狂暴炽热的异种火气日夜侵蚀,难怪会患上如此古怪的“火毒攻心”之症!那阴寒木气,或许是为了暂时压制火毒、维持太子妃生命,以便长期利用,但反过来又形成了另一种伤害。
就在苏雨晴强压心中震惊,准备结束探查时,她路过一处僻静的回廊拐角。忽然,前方月洞门后,传来两个压低的交谈声。
“……大国师吩咐,那女医师若真有本事缓解太子妃症状,便留着她,或许有用。但需盯紧,尤其是她若试图接近‘离火井’或打听地火之事……”
“……殿下那边呢?听说三皇子对这几个搅局者恨之入骨,尤其是那个叫林天缘的……”
“三皇子自有计较。我们只需做好分内事。‘地火爆涌’之期将近,不容有失。那女医师若安分治病便罢,若有异动……哼,离火井附近,正好缺个‘祭火’的生魂……”
声音渐渐远去,显然是两个身份不低的太监或侍卫。
苏雨晴心中狂跳,面上却装作欣赏廊外花木,直到那两人走远。离火井!那很可能就是地火熔脉的一处重要出口或控制节点!而“地火爆涌之期”,显然就是敌人计划彻底引爆地火、污浊坤极的关键时刻!
她必须尽快将这个情报传递出去!同时,也要想办法,在敌人完成阴谋之前,找到并接近“离火井”,尝试完成“木生火”的仪式,或者至少破坏他们的引导!
然而,身处深宫,耳目众多,如何传递消息?又如何能在严密监视下,找到并接近那必然守卫森严的离火井?
苏雨晴一边缓步走回蕙兰殿配给她暂居的厢房,一边急速思索。目光,落在了窗台上那盆枝叶略显萎蔻的兰草上。乙木生灵……或许,可以借助这些宫中无处不在的草木?
她想起林天缘曾提过,初步融合青龙木符之力后,他对草木灵性的感知和沟通能力有所增强。而她自己,也擅长以乙木灵力滋养植物。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悄然成形。
夜深人静,苏雨晴以“需要静心配药”为由,屏退了宫人。身携带的一小截百年茯苓(木行药材,蕴含精纯温和的木灵之气),又取出一枚银针,蘸取自己指尖一滴蕴含乙木灵力的鲜血,在茯苓上刻画了一个简易的、代表“木”、“讯”、“安”的复合符文。然后,她将这枚处理过的茯苓,埋入那盆兰草的根部土壤中,又以乙木灵力缓缓滋养兰草,将一段简短的信息(“地火引坤极,离火井为要,爆涌期近,太子妃为引,安,勿念,伺机而动。”)连同自己的气息和一丝意念,寄托于兰草那微弱的灵性之中。
做完这一切,她对着兰草,心中默念林天缘的名字,祈祷他能感应到。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远在南宫外围民宅中打坐调息的林天缘,体内那枚青龙木符本源真意,忽然微微一动。他心有所感,目光望向南宫方向。闭上眼,静心感应,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苏雨晴气息和乙木灵韵的波动,仿佛穿越了层层宫墙与阵法,被他捕捉到。那波动中,包含着零碎的信息片段和深深的忧虑。
“离火井……地火爆涌……太子妃为引……”林天缘睁开眼,脸色凝重,“苏姑娘已探得关键,但处境危险。敌人计划即将发动,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他立刻叫醒杨文渊、司辰和石破天,将感应到的信息说出。
“离火井……我曾在一份前朝工部杂记中看到过这个名字!”杨文渊眼中精光一闪,“记载称,南宫之下有数口‘火眼’,以特殊井口封印疏导,用于取暖、沐浴乃至小规模工坊,其中最大、最深的一口,便被称为‘离火井’,直接连通地火熔脉主脉!其位置,似乎在南宫西北角的‘炼器坊’旧址附近,但前朝末期就已封闭,本朝更少有人知。”
“西北角……正是坤极殿的方向!”司辰恍然,“引地火污厚土,果然以此为节点!我们必须设法进入南宫,找到离火井,阻止地火爆涌,同时尝试完成‘木生火’。”
“但如何进去?苏姑娘虽传出消息,但自身也被监视,无法接应。”石破天急道。
林天缘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