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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晒着草药,果然是临近药圃和杂役房。他们按照之前观察和司辰提供的简易地图,避开主要道路,专走屋檐廊下阴影,向着核心区域潜行。
据司辰联系的地官暗线提供的模糊信息,钦天监密档中,可能存有历代关于龙脉异常变动的秘密记录,或许就有关于“龙脉蚀变”的蛛丝马迹。
密档房位于算历房之后,是一栋独立的、墙壁格外厚实的小楼,门口有专人看守。此刻已是傍晚,楼内只有少数房间亮着灯。
“硬闯风险太大,需引开守卫,或者找人带我们进去。”杨文渊观察着。
机会很快来了。只见一个抱着厚厚一摞陈旧卷宗的书吏,低着头从算历房方向走来,似乎要将卷宗送入密档房归档。那书吏年纪不大,眉头紧锁,似乎心事重重。
杨文渊眼神一闪,对苏雨晴使了个眼色。苏雨晴会意,再次取出一个更小的香囊,这次没有扇动,只是让其自然散发一丝极淡的、令人心神放松的草木清香。
当那书吏经过他们藏身的廊柱阴影时,杨文渊闪电般出手,捂住他的嘴,将其拖入阴影。书吏惊恐挣扎,但杨文渊在他耳边低语:“莫慌,我们非歹人,只为查阅一些陈年旧档,关乎皇城安危。你可是为近日星象异动而忧心?”
书吏闻言,挣扎稍缓,眼中惊疑不定。
杨文渊松开手,但依然制住其穴位。苏雨晴上前,柔声道:“这位先生,我们无意伤你。只是听闻钦天监内存有‘龙脉蚀变录’,关乎重大,不得不冒险前来。你若能行个方便,或告知档案所在,我们查阅后立刻离开,绝不连累于你。”
书吏看着眼前三人,杨文渊气度沉稳,苏雨晴目光清澈带着医者的仁善,石破天虽然彪悍但眼神坦荡,不似奸邪之辈。他想起近日监内诡异气氛,监副的跋扈,监正的忧虑,以及自己偶然瞥见的一些不寻常记录归档……
他咬了咬牙,低声道:“你们……真是为了追查龙脉异动?”
“千真万确。”杨文渊肃然道,“星象示警,地脉隐痛,皆非吉兆。有人欲掩盖真相,我等却想查明根源。”
书吏沉默数息,终于下定决心:“好!我带你们进去!‘龙脉蚀变录’……确实存在,但不在普通密档区,而是在地下‘禁库’,那里……平时只有监正和监副有权限进入。今日监正似乎心情不佳,很早就回了廨署,监副刚才匆匆离去,或许是个机会!但禁库门口还有一道机关锁,需特定手法开启,我只知道监正常用的手法,不知能否打开……”
“带路!机关之事,我们设法解决!”杨文渊当机立断。
书吏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卷宗,深吸一口气,带着三人,故作镇定地走向密档房。门口的守卫显然认识他,只是例行问了句:“这么晚还归档?”
“监正要得急,一些旧历需核对。”书吏含糊道。
守卫不疑有他,放行。
进入密档房一楼,书吏领着他们穿过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来到最里面的一间静室。静室地面,铺着一块巨大的、刻着二十八星宿图的青铜板。书吏蹲下,按照某种顺序,依次按压角、亢、氐、房、心、尾、箕等东方青龙七宿的星点。
“轧轧轧……”一阵低沉的机括声响起,青铜板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一个向下的、旋转的石阶,里面漆黑一片,散发出陈旧纸张和防虫药草的味道。
“下面就是禁库。入口内三步处的墙壁上,是一个‘璇玑玉衡锁’,需按特定星图顺序拨动玉衡上的七星玉珠。”书吏低声道,“我只见过监正操作一次,记得似乎是按‘北斗辅弼’之序,但具体起始点和方向……我不能确定。”
“无妨,我们下去看看。”杨文渊艺高人胆大,当先踏上石阶。苏雨晴和石破天紧随其后,书吏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下去,并反手触动机括,让青铜板缓缓合拢。
禁库不大,四壁都是厚重的石墙,排列着一些铁木柜子。入口内三步处,墙壁上果然嵌着一个精致的青铜圆盘,圆盘中央是一枚较大的玉珠(象征北极星),周围环绕着七枚较小的玉珠(象征北斗七星)。玉珠皆可拨动。
杨文渊仔细观察这“璇玑玉衡锁”。此锁显然与天文星象相关,破解的关键在于正确的星序。“北斗辅弼”……辅星和弼星是北斗七星旁边的两颗隐星,有时也指代北斗斗柄的最后两星(摇光、开阳)?或者,指的是北斗七星加上辅弼二星的运行规律?
他尝试回忆司辰曾简单提过的地官传承中关于星象与风水结合的知识,以及刚才书吏提到的监正可能用的顺序。北斗七星,通常指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从天文和风水布局看,有时会以北极星为枢,北斗为旋,指示方位和时间。
“或许……并非简单地点亮七星,”杨文渊沉思,“而是模拟某个特定时间、或针对此地(皇城)风水的北斗指向。”他伸出手,尝试性地,按照“从天枢始,顺时指向玉衡(象征此地?)”的顺序,拨动玉珠。
毫无反应。
他又尝试逆序,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