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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坚不摧的锐气,让他如坠冰窖,后面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林天缘并未对普通军士大开杀戒,他深知这些人多数只是听命行事。他策马前冲几步,赤帝斩龙剑意再次凝聚,化作一道横贯十丈的赤红剑罡,并非斩向人群,而是狠狠地劈在了叛军阵型前方不远处的河床地面上!
“轰隆!!”
一声巨响,地面被劈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灼热的剑意残留其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越此线者,死!”
冰冷的声音传入每一个叛军耳中,如同死神的宣告。所有军士僵在原地,无人敢再动分毫。
林天缘不再理会这些丧失战意的叛军,目光转向那面如死灰的将领,沉声问道:“燕王叛军,如今到了何处?洛阳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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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领嘴唇哆嗦了一下,在林天缘那恐怖的威压下,终究不敢隐瞒,颤声道:“燕……燕王麾下大将慕容冲,已率前锋十万,攻破虎牢关……此刻……此刻恐怕已兵临洛阳城下!中……中原,已大半落入燕王之手……”
尽管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个消息,林天缘心中还是一沉。局势竟已恶化至此!
他不再耽搁,深深看了一眼东方,那里是洛阳的方向。随即,他不再理会这群残兵败将,一夹马腹,坐下骏马长嘶一声,化作一道离弦之箭,沿着古河道,向着东方疾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漫天风沙之中。
只留下那群惊魂未定的叛军,以及满地鬼教修士的尸体,见证着方才那场短暂却惊心动魄的对决。
归途,再无阻碍。但林天缘的心,却比来时更加沉重。
烽火连天,故园危在旦夕。
他必须更快!更快!林天缘策马狂奔,将速度提升至极限。西域的辽阔戈壁与河西走廊的荒凉山峦在身后飞速倒退。他不再刻意规避风沙与恶劣环境,体内四镇物平衡运转,尤其是白虎锐金旗的存在,使得西域特有的锐金煞气不仅无法再对他造成困扰,反而被他周身气场引动、驯服,于马蹄四周形成淡淡的金色流岚,竟隐隐助推着他的速度,使得寻常骏马奔出了堪比千里马的疾速。
他日夜兼程,只在人马极度疲惫时,才寻一隐蔽处稍作休整。即便是休息时,他也并未完全放松,而是持续以灵觉感知着东方传来的、那越来越清晰的兵戈煞气与龙脉哀鸣。
中原大地,风水已然失衡。
通过山河社稷印与地脉的微弱联系,他能“听”底龙脉那痛苦而愤怒的咆哮。燕王叛乱,并非简单的王朝更迭,其背后必然有北邙鬼教的深度参与。他们定然在战场之上,或者关键城池之下,布下了某种窃取、污染龙气的邪恶阵法,以战乱产生的死亡与怨气为养分,加速龙脉的腐朽与异变。
“必须尽快赶回洛阳!杨公、陛下……还有无数百姓……”林天缘心急如焚。他不敢想象,若洛阳城破,象征着人道正统的皇朝气运被斩断,再加上鬼教邪法催动,整个中原地脉将会堕入何等万劫不复的境地!
数日后,他已穿越河西,进入关中地界。这里的景象更加触目惊心。沿途村庄十室九空,田地荒芜,随处可见逃难的流民以及小股溃兵与土匪。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恐慌的气息,天空也总是阴沉沉的,仿佛笼罩着一层不祥的灰霾。
这一日黄昏,他途经一座废弃的驿站,打算稍作歇息,喂饮马匹。驿站残破不堪,显然经历过战火洗礼。他刚下马,灵觉便是一动,察觉到驿站后院有微弱的生机与熟悉的清正文气。
他悄然靠近,只见后院柴房内,蜷缩着三四个人影,皆是衣衫褴褛,面有菜色。其中一名老者,虽蓬头垢面,但眉宇间却有一股难以掩饰的儒雅与刚正之气,此刻正借着缝隙透入的微光,在一块破布上艰难地书写着什么。
“可是……杨公门下?”林天缘心中一动,出声问道。
那几人吓了一跳,如同惊弓之鸟般缩成一团。那老者猛地抬头,看向林天缘,先是一惊,待看清林天缘的容貌与气质(虽经风霜,但那份超凡脱俗的沉静无法掩盖),尤其是感受到他身上那与杨文渊同源的、清流一脉的隐约气运牵连时,眼中猛地爆发出希冀的光芒。
“你……你是林……林公子?!”老者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他曾在杨文渊府上远远见过林天缘一面,对其印象深刻。
“正是在下。”林天缘快步上前,扶住欲要起身行礼的老者,“先生是?”
“老朽乃杨公门下清客,姓杜,名允明。”老者激动道,“洛阳……洛阳情况如何?杨公可还安好?”
林天缘心中一沉:“我自西域刚回,正欲赶赴洛阳。杜先生,你们为何在此?洛阳究竟发生了何事?”
杜允明老泪纵横,哽咽道:“完了……完了啊!虎牢关失守太快!慕容冲叛军兵临城下,围城已有半月!城内粮草渐尽,人心惶惶。更要命的是,那叛军之中有妖人作祟,在城外布下邪阵,日夜不停地攻击、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