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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的消耗也极大,他脸色瞬间苍白,体内灵力几乎被抽空,身形一晃。
“就是现在!”杨文渊看准时机,铁尺如电,精准点在大儒俑的眉心(陶俑的眉心位置)。这一点并未用力击打,而是灌注了他精纯的内力与一丝破邪的意念。
咔!
一声轻响,大儒俑眉心出现一道细微裂痕。裂痕迅速蔓延,瞬间遍布全身。它眼中的红芒彻底熄灭,抬起的双臂无力垂下,整个陶俑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不再动弹。
随着大儒俑这个“节点”被破,地宫中邪阵的运转出现了明显的滞涩。其他傀俑身上的煞气流转不再那么顺畅,攻击的协同性也大减,甚至有几尊离得较远的傀俑,眼眶中的红芒直接熄灭,重新变成了死物。
“快!进艮位!”林天缘强提一口气,在石破天的搀扶下,五人迅速冲到了艮位墙壁之下。
司辰早已在此处摸索,很快找到了一块刻有完整地官“安山符”的石砖。她以鲜血激活符文中未被污染的部分,同时引动那缕从葬经阁流出的纯净地气。
石砖无声向内滑开,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后面是向下的石阶,一股虽然稀薄却清新许多的土行灵气从中涌出。
五人鱼贯而入。最后一人进入后,石砖合拢,将地宫中的煞气与傀俑的嘶吼(虽然它们发不出声音,但那无形的杀意如同嘶吼)隔绝在外。
石阶向下不远,便是一个不大的石室。这里似乎是地宫建筑时的临时休憩处或小型储藏室,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简单的石床、石桌,积着厚厚的灰尘。但重要的是,这里的空气虽然陈旧,却没有那种令人窒息的阴煞感。
五人疲惫地瘫坐在地,剧烈喘息。刚才短短不到一刻钟的遭遇战,却比一场恶斗更耗心神。
苏雨晴立刻取出丹药分给众人,尤其重点关注灵力消耗过度、脸色苍白的林天缘。
服下丹药,调息片刻,林天缘才缓过气来。他回想起刚才那融合一击的效果,心中若有所思。那并非成熟的法术,却指明了一个方向——五行之力的融合运用。仅仅土、金加上一丝水之意境,便有如此奇效,若能真正齐聚五行,其威能简直难以想象。
“林公子,刚才那是……”司辰忍不住问道,眼中充满震撼与好奇。
“偶有所得,还不成熟。”林天缘摇摇头,看向司辰,“司辰姑娘,你对那葬经阁,以及这些傀俑,知道多少?”
司辰整理了一下思绪,道:“葬经阁是地官最高秘库之一,按理说守卫森严,且有正统阵法守护,绝不该变成刚才那副模样。那些守墓傀俑……炼制手法确实是地官一脉的‘陶甲卫兵’之术,但被彻底邪化了。关键在于那些灰金色的‘锈迹’和锁链……”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痛惜:“那似乎是……深渊之力对金、土两种五行本源侵蚀、污染后的具现。金主肃杀、变革,土主承载、孕育。被污染后,金的变革成了毁灭与腐朽,土的孕育成了停滞与淤塞……两者结合,便成了那种既僵化又锋锐,既死寂又能‘生长’扩散的可怕邪力。”
“深渊对五行本源的侵蚀……”林天缘咀嚼着这句话,联想到太白剑域被污染的庚金之气,秦川龙脉曾经遭遇的淤塞,还有星陨岛被窃取生机的星辉……这深渊之眼,似乎对世界的根基——五行法则,有着极强的污染和扭曲欲望。
“我们必须进入葬经阁核心。”司辰坚定道,“那里或许保留了地官先贤对抗这种侵蚀的记录,甚至可能有部分未被污染的厚土本源,或者……关于社稷鼎五足下落的线索。”
“怎么进去?外面那些傀俑和锁链……”石破天皱眉。
“走下面。”司辰指着石室一侧,“我刚才感应到,这下面有通道,似乎通向葬经阁的地基部分,甚至可能是当年建造时预留的维护密道。那些邪化锁链主要束缚上层,地基或许有漏洞。”
就在这时,众人头顶上方,隐约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和挖掘声!似乎有人正在试图破开他们刚才进入的密道入口!
“追兵来了!他们果然不肯罢休!”杨文渊面色一沉。
“没时间休息了。”林天缘挣扎着站起来,虽然灵力只恢复少许,但眼神已经重新变得锐利,“司辰姑娘,带路。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彻底突破之前,找到需要的东西!”
石室一角,果然有一个被石板虚掩的向下竖井。井口幽深,不知通往何处。
五人不再犹豫,点燃随身火折,依次攀着井壁的石棱,向着葬经阁更深的地下潜去。
地宫之上的追兵,地宫之中的邪物,还有那被重重封锁、却可能隐藏着逆转关键的上古秘库……真正的探险,才刚刚开始。而在那被污染的傀俑核心中,是否真的如大纲所言,藏着三百年前那场阴谋的记忆碎片?答案,或许就在这竖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