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青铜鼎文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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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盘的异响与偏转，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返回韩老鳏的茅屋后，师徒二人心绪难平。
“师父，那回水湾底下，定有玄机！罗盘示警，绝非无因。”林天缘压抑着激动，低声道。
秦山河面色沉凝，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能与风水罗盘产生共鸣，且带有古老怨念……此物绝非寻常沉船或骸骨。墨非兄指引我们来此，韩老丈又恰好提及此地传说，这绝非巧合。”
他看向林天缘：“你神魂未愈，不宜再轻易动用灵觉深入探查。但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
“师父的意思是？”
“若水下之物年代久远，且与风水地脉相关，或许在岸上，在当地的志怪传说、古老地名乃至地形走势中，会留下蛛丝马迹。”秦山河思路清晰，“而且，韩老丈……他知道的，恐怕比他说的要多。”
接下来的几天，师徒二人并未再贸然接近回水湾。秦山河借着在镇上零星购买些必需品的机会，看似随意地与一些上了年纪的乡民攀谈，打听关于栖水河、关于回水湾的古老传闻。林天缘则一边继续稳固伤势，一边尝试更加精细地操控自身灵觉，在不深入刺激那水下怨念的前提下，感知回水湾周边地域的气场分布。
收集到的传说五花八门，大多与韩老鳏所言相似，无非是沉宝、镇妖、河神发怒之类，难辨真伪。但秦山河却从一个老篾匠口中，听到了一个略有不同的说法。
老篾匠说，他爷爷那辈人曾提过，不是河神，更像是“水官”……好像是古时候某个很大很大的官，坐船经过这里，结果船沉了，带着很重要的东西一起沉了下去，那官好像就是管水的……
“水官？”秦山河心中一动。上古传说中，禹王平水土，定九州，其麾下或有分管各水域的“水官”。若此地沉没的与一位“水官”有关，那其携带的“很重要的东西”，会不会与镇压水脉、甚至与那“水狱”传说存在关联？
与此同时，林天缘通过对回水湾周边地气的感知，也有了一丝模糊的发现。他感觉到，以回水湾为中心，方圆数里的地气流向，隐约构成一个极其隐晦的、近乎天然的“聚阴”格局。但这格局并非人为布置，更像是因那水下之物的存在，经年累月自然形成的。而那“聚阴”格局的核心，并非直指回水湾最深处，而是略微偏向靠近北岸的一处水下崖壁。
他将这个发现告知秦山河。
“聚阴格局……偏向北岸……”秦山河结合“水官”的传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北为坎位，属水，亦主陷、藏。若真是某位古水官携镇水之物沉于此地，其残存的官威意志，或许会本能地寻找地势中相对‘尊贵’或‘重要’的位置依附，而非随意沉于最深的水底。那处水下崖壁，很可能就是关键！”
是夜，月隐星稀，正是探查的好时机。师徒二人向韩老鳏借了小船，并未点灯，仅凭秦山河的夜视能力和林天缘的模糊感知，悄然划向回水湾北岸的那处水下崖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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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靠近，林天缘怀中的罗盘震动得越发明显。到了崖壁附近，秦山河取出备好的绳索，系上重物，缓缓沉入水中，仔细感受着绳索传来的触感。
“咦？”秦山河眉头一挑，“水下崖壁上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不是天然的！”
他小心地调整绳索的位置，摸索着。片刻后，他手臂发力，似乎勾住了什么东西。随着他缓缓拉动绳索，水下传来一阵沉闷的摩擦声。
哗啦！
一件沉重的事物被提出了水面！借着微弱的天光，可见那是一个约莫脸盆大小、布满厚厚淤泥和水垢的物件，形状似乎……像是一个鼎足？
秦山河小心地将其清洗干净，露出了它的真容——果然是一截断裂的青铜鼎足！鼎足造型古朴，上面镌刻着繁复的雷纹和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似鱼非鱼、似龙非龙的异兽图案，充满了古老苍茫的气息。断口处参差不齐，显然是被巨力生生折断。
就在这截鼎足离开水面的瞬间，林天缘清晰地感觉到，那一直萦绕在回水湾深处的低沉叩击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悲凉的寂静。而那冰寒的怨念气息，似乎也微微波动了一下，少了几分躁动，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哀伤？
“这是……祭祀水脉的礼器？！”秦山河抚摸着鼎足上冰冷的纹路，声音带着震撼，“看这纹饰和铸造工艺，绝非近代之物，甚至可能早于周鼎！难道真是上古水官所持之物？”
他仔细端详着那异兽图案，忽然想起墨非遗简中关于“水狱”镇压的一些零星记载，其中似乎提到过一种镇守水眼的异兽，名为“鼍龙”，形貌与这图案颇有几分相似！
“难道这鼎，与镇压水狱有关？它沉于此地，是意外，还是……另一种形式的镇守？”秦山河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若真如此，这栖水河底埋藏的秘密，其重要性恐怕不亚于听潮阁的镇魂碑！
鬼教在听潮阁动作频频，欲破封印。而在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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