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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上所有的醉意、慵懒、疯癫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惊骇与恐惧!那恐惧是如此之深,以至于他干瘪的身体猛地向后一缩,紧紧贴住冰冷的墙壁,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抓住破旧的道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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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短促而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从他喉咙里挤出,又被他死死捂住嘴,化作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他整个人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看向那符纸残片的眼神,如同看到了九幽地狱爬出的恶鬼!
“祸…祸事!大祸事!” 云泥道人牙齿咯咯打颤,声音嘶哑变形,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沾…沾不得!快…快扔掉!扔得越远越好!”
陈默心头剧震!老道这反应,远超他的预期!这恐惧绝非伪装!他非但没扔,反而将符纸残片凑得更近,沉声道:“道长!此物究竟是何来历?它出现在死者张金贵的浴房香炉中,而张金贵死状离奇,皮肤浮现金色水纹,其骨重判词正是‘水中生金’!”
“水中生金…水中生金…” 云泥道人像是被触发了某个恐怖的开关,眼神变得混乱而疯狂,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着,“夺骨续命…移祸嫁福…是他们!是他们又出来了!天命阁的爪牙…索命的无常啊!”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在陈默耳边炸响!他一把抓住云泥道人枯瘦的手臂,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那骨头捏碎:“道长!说清楚!什么是天命阁?什么是夺骨续命?!下一个就是我!我的骨重五两二,命书已至,命痕已现!就在肋下!我只有三天!三天!”
“命书?!命痕?!” 云泥道人猛地抬头,浑浊的目光死死盯住陈默,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之人。那目光锐利得可怕,带着一种洞悉命运残酷的悲悯和更深沉的恐惧。“你…你也被点中了?五两二…福寿之命…哈哈…哈哈…” 他突然发出一阵凄厉而绝望的惨笑,笑声在破殿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福寿?催命符!催命符啊!被‘篡命师’盯上的命格贵重之人,就是他们炉鼎里的薪柴!是续命的丹药!是替死的羔羊!”
篡命师!又一个关键的名字!
“道长!如何自救?!”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嘶吼。肋下的命痕仿佛感应到他的焦灼,灼痛骤然加剧,那淡金色的纹路似乎在皮肤下不安地蠕动、扩张。
云泥道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他剧烈喘息着,浑浊的眼睛里疯狂与理智剧烈交织,最终,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曾经那个可能通晓玄机的道士的清明,艰难地浮现出来。他死死盯着陈默,仿佛在下一个天大的赌注。
“救…自救?” 他声音干涩得如同枯木摩擦,“难…难于登天!九死…一生!” 他喘息着,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殿内角落一堆破烂,“那…那底下…有…有朱砂…不多…你…你快取来!”
陈默立刻依言,在破烂堆里翻找,果然找到一个巴掌大的、几乎干涸的劣质朱砂块和一个秃了毛的旧笔。
云泥道人挣扎着坐直了些,眼神死死盯着陈默,语速极快,带着一种豁出性命的决绝:“听好!朱砂…混你自身中指指尖血!阳气最盛!快!画!画在你心口膻中穴!画在门窗框上!最简单的‘镇’字!笔画要连贯!心要诚!不能断!快!”
陈默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咬破自己左手中指指尖,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他将血滴入朱砂块中,用秃笔快速搅动,形成一种暗红粘稠的混合物。冰冷的指尖血与朱砂混合,竟隐隐生出一丝微弱的暖意。
他迅速解开夜行衣前襟,露出胸膛。用沾满血朱砂的秃笔,在心口膻中穴的位置,屏息凝神,一笔一划,勾勒出一个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的“镇”字!血朱砂接触到皮肤的瞬间,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暖流从膻中穴扩散开来,肋下那灼烧蔓延的命痕刺痛,竟真的被这股暖流稍稍压制,减缓了一丝!
有效!
陈默精神一振,立刻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将这混合了自己指尖血的朱砂,在偏殿那扇腐朽的木门门框内侧、窗棂上,都画上了同样的“镇”字符。每一笔画下,都感觉周围的阴冷气息似乎被推开了一点点。
做完这一切,陈默已是满头冷汗,指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回到云泥道人身边,发现老道似乎耗尽了力气,瘫在稻草堆里,眼神黯淡,气息微弱,但看向陈默的目光,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意味。
“只能…暂避一时…” 云泥道人气若游丝,“正午…午时三刻…天地阳气最盛…是他们力量最弱之时…你若要行动…只…只有这个时辰…稍有机会…”
“天命阁…篡命师…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陈默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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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道人眼中再次闪过极深的恐惧,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平息,声音更加虚弱:“夺人…命骨精华…续自身残命…移灾祸于他人…炼制…邪门法器…他们…是依附在‘称骨铁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