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正少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比奈看书www.binarab.cn),接着再看更方便。
口”。
这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同样穿着观星遗民的服饰,但已经破损不堪。他蜷缩在角落,双臂紧紧抱着自己,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却涣散无光,充满了血丝,直勾勾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他的嘴唇干裂,不断开合,发出意义不明的、破碎的音节。
<script>chapter_ntent();</script>
林天缘缓缓靠近,试图让他平静下来。但那年轻人仿佛受惊的野兽,猛地向后缩去,发出嗬嗬的怪声。
“……星……星……归位……”他终于吐出了几个稍微清晰一点的词,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
“…………不能看……绿色的……眼睛…… everywhere……”
“………深渊……深渊之眼……醒了……醒了……”
“………逃……快逃……观测……观测者也……阻止不了……”
“………钥匙……他们是来找钥匙的……”
他的话语颠三倒四,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但其中夹杂的关键词,却让林天缘三人心中剧震!
这些词汇,与林天缘他们在归墟之战后所接触到的神秘灰袍人,以及他们提及的“源点密钥”、“守护者序列”隐隐对应!
就在林天缘试图追问“钥匙”具体所指时,那年轻幸存者突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双手猛地抱住头颅,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开始迅速浮现出一点点、一片片惨绿色的、如同星辰斑点般的印记,并且散发出微弱的荧光,与船身的荧光如出一辙!
“星瘢!是星煞侵染入髓的征兆!他没救了!”陶爷爷失声惊呼。
几乎在绿色星瘢浮现的同时,年轻幸存者的身体开始以一种违背物理规律的方式扭曲、抽搐,他的眼耳口鼻中开始渗出那惨绿色的、蠕动着的苔藓状物质,生命气息急速衰减。
林天缘心中一沉,知道已无法问出更多。他当机立断,对杨文渊道:“文渊兄,记录下他所有的话!一个字都不要漏!”
他又转向陶爷爷,语速加快:“陶老,此船与船上残留的星煞邪气,必须立刻处理!否则恐会污染此地水脉,殃及村民!请您主持,我需要一些材料,布下‘净天地化煞阵’,焚尽此船,净化水域!”
片刻之后,在村民的协助下,大量的桃木、朱砂、糯米以及蕴含阳刚之气的赤石被堆积在破船周围。林天缘虽然无法亲自引动大阵,但他凭借深厚的风水学识,指挥着陶爷爷和几位胆大的村民,以特定的步罡踏斗,将材料按九宫八卦方位布置妥当。
“离火位,桃木为基,辅以赤石,引动阳炎!”
“坎水位,沉糯米与朱砂,调和水中阴煞!”
“中央戊己土,以镇物(一块泰山石敢当)镇之,统御四方!”
随着林天缘的口令和陶爷爷依言施为,一个简易却有效的化煞阵法被激发。桃木无火自燃,散发出至阳至刚的气息;糯米与朱砂沉入水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中和着水中的腥臭与绿光;中央的泰山石敢当微微震颤,稳固着周遭的地气。
那艘散发着不祥荧光的破船,在阳火的焚烧与阵力的净化下,开始分解,那些惨绿色的荧光和苔藓状物质如同遇到克星般迅速消融、蒸发,连带船上那些诡异的尸体也一同化为灰烬。
最终,整艘船彻底消失在火焰与水流之中,河面上那股令人不安的压抑感和腥臭味也随之消散,仿佛一场噩梦醒来。
村民们松了口气,看向林天缘和陶爷爷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与敬畏。
但林天缘、杨文渊和陶爷爷的心情却无比沉重。他们站在岸边,望着恢复平静却依旧深邃的河水,以及东南方的夜空。
星陨之岛的幸存者(如果那还能称为幸存的话)带来了破碎却惊心动魄的信息。“深渊之眼”、“观测者”、“钥匙”……这些词汇背后,隐藏着远比北邙鬼帝更为深邃、更为恐怖的秘密。星陨之岛,已不再是古籍上一个模糊的禁忌之名,它成了一个必须前往探查的、关乎此界存亡的坐标。
“林兄,”杨文渊打破了沉默,他手中拿着刚才快速记录下幸存者呓语的纸页,眼神锐利如刀,“下一站,星陨之岛。我们必须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深渊之眼’又是什么。以及,‘钥匙’……是否与我们所执掌过的五镇物有关。”
林天缘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越过千山万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片被混乱星力笼罩、隐藏着上古秘辛与未知恐怖的海外孤岛。
新的航程,通往更深沉的迷雾与更巨大的危机。